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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军人在越南的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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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原创歌词网】 在胡志明走廊旁的兴村,一个幸存的受害者回忆了当时的惨景:美国鬼子把十个亲属用刀逼住,立即把十个姑娘的衣服当众扒光,她们被撩倒在地上,让从模范村刚来的越南劳工奸污。 这些劳工,也不能说没有人味,也不能说是帮美国人糟蹋自己的姐妹,他们不这样做就
在胡志明走廊旁的兴村,一个幸存的受害者回忆了当时的惨景:美国鬼子把十个亲属用刀逼住,立即把十个姑娘的衣服当众扒光,她们被撩倒在地上,让从模范村刚来的越南劳工奸污。
 
这些劳工,也不能说没有人味,也不能说是帮美国人糟蹋自己的姐妹,他们不这样做就会被击毙,再说,他们也是近三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
 
这十个男人如狼似虎地冲上去,当着美国人和亲人的面前把女人奸污了。不管怎么说,被自己人破了身总比被美国鬼子破身要强些。
 
但是,美国人把这十个男人往妇孺老弱人群里一赶后,人们立即涌上来,顷刻间手抓嘴啃脚踢头撞,把这十个晕头转向的男子给活活撕得皮开肉绽,烂肉似地瘫在地上踩得断了气。
 
美国人蹲在高地看着越南人自相残杀的闹剧,乐得用大皮靴直踩地上妇人的肚子。
 
几十个母亲突然明自,发疯地向他们冲来,美国人用机枪一阵乱射,倒下一大片后来谁也不敢动了。
 
美国人站着队,当着亲人的面,把十个姑娘逐个地轮奸。有的母亲当场气得七窍流血,两腿一抽见阎王去了。年纪大的长者,冲上来搭救百二阵军刀砍得鲜血直流,脑袋滚出二丈多远,其余的吓得没有一个敢动弹。
 
就这样,我们被强行塞进麻袋,扎住口,像装猪似地扔到卡车上,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最终又都从车上扔下来。
 
待他们把口袋解开,我们看到一排排新建的简易木板房,屋顶全部都用白洋铁皮钉着,四周拉着铁丝网,还有炮楼和机枪什么的。
 
我们刚刚被从麻袋里倒出来,还没等站稳,便被一个个赶进一个大房间,听一个南越军官训话。
 
他说了什么屁话,我们谁也没心思听,?知道这辈子完了。
 
完了,他让我们脱掉衣服,全部脱光,让去洗澡,我们没有一个脱的。这时,军官走到一个邻村姑娘跟前让她脱,姑娘把头扭到一边,就是不脱。军官急眼了,也是杀鸡给猴看。他一挥手上来三个特种兵,把这个姑娘扒个精光,然后当众赤裸裸地吊起来。
 
军官拔出砍刀,让大家看着。他抬手一刀把姑娘的左乳房削下来,姑娘痛得惨叫一 声,胸脯上立即涌出一片巴掌大的血水。军官又用刀尖把地上的乳房挑起一甩,扔进人群里,吓得大家都尖叫起来。
 
军官问姑娘:“脱不脱?”姑娘没有说话,其实是痛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军官又挥一刀,我眼看着她的右乳又被削掉,姑娘痛得晕过去。
 
这时,美国兵放出三条狼狗,直冲吊着的姑娘扑去。一只狼狗冲起来,一口把姑娘的肚子咬破,肠子等内脏“呼”地掉下来。
 
军官瞪着血红狼眼吼道:“脱!”
 
我们这些女人谁见过这样的世面?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见了也得吓得跳到地上,我们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好磨磨蹭蹭往下脱。
 
在美国兵看守下,我们洗完身子,被赶到一间大棚里。
 
大棚里放着十张床板,我们被命令光着身子躺上边去,两边站着十几个穿白大褂的美国人。没有办法,谁都怕被砍掉乳房或让狼狗扯烂,?好流着泪水躺到床板上。
 
一个名叫顺子的姑娘?因为动作磨蹭了一点,便被军官用刀把屁股削掉半个,痛得姑娘扣着屁股原地乱跳乱蹦,不到三分钟就一头栽到地上撞死了。
 
还有一个叫福花的姑娘,也是不情愿地站在床板边,不乐意躺,过来两个美国鬼子拖起来竖到墙上,用两把刺刀从锁子骨穿过去,活活给钉到墙板上,痛得她喊爹叫妈,鲜血直流。女人们吓得全都躺在床板上,没有一个敢违抗的。
 
上两个月我的外孙女给我念一本什么美军侵越暴行书,说几十个妇女联合反抗,我说没有这样的事,你要是真的亲身经历过,你根本不会信现在的人胡说八道,那时的妇女知道什么叫国格人格?连自己生的孩子名字都不能起,一个字都不认识,能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是叫境界吧?这新词,我到现在也说不好。
 
穿自褂的美国人给我们检查了下身。据说,如果有病就要被拉出去就活埋,大家都没有什么病,也都排成队,往外走。
 
听翻译说是分房子,我们四个人一帮地给往那简易房子里轰。
 
这屋子里和我们的不一样,没有床,?是搭起一层地板,就睡在地板上,四个人各靠一边,亏得人头上都有一个毛玻璃的小窗户,奇怪的是上面部有一条透明玻璃,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后来才明白,是监视我们的。
 
当天下午,就有六百多美国鬼子开进来,他们不像电影说的那样,乱糟糟一团,他们很有纪律地,一个个站着,默默地分成若干小队排在门口,没有一点声音。
 
我们知道,这回彻底地完了。
 
我首先想到的是回不了家了,怎样回家?丢祖宗的脸,也没脸见父老乡亲。
 
美国鬼子头不知哇啦了些什么,这些美国兵便四个一组,一个一个地涌进屋子。我们虽说不甘心这样被糟蹋,但也反抗不了什么,?能折腾几下,便被压到下面。
 
美国人已经五天没给我们饭吃,也就是要让我们没有力量反抗。我刚反抗一下,这个美国鬼子照我胸口就是一脚,痛得我弯在那里。
 
这一天、美国鬼子强奸了我们八十二个姐妹。
 
当天夜里,美国鬼子发给大米饭,大家没有一个人能吃下去的,全都抱头大哭,哭得两眼都红肿红肿的。
 
第二天,美国鬼子用担架抬走九具体,她们全都上吊了。
 
同时,美国鬼子把反抗最凶的三十四个女人的手腕用皮带钉死在床的两端,把两条腿扯开,也用皮带钉死在床的下两端。怕她们咬坏美国人,用铁?把前门牙全部砸悼,受的那罪就不用说了。
 
第二天,他们不管你饿没饿肚子,又开进来二百多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美国兵。他们这伙兵比昨天的野蛮,扑进屋后像狗似地又是踢你又是咬你,还往你胸上尿,逼你喝下去,你要是不喝,皮靴就会狠狠地踢你脑袋!
 
有几个人受得了这么踢的??好在被他们糟踢完后,再喝他们这些畜性的尿。
 
这伙兵整整折腾了一天,晚上才撤走;后来才知道,他们是立了大功的特种部队,上面特批他们可以呆这么长的时间这一天,我们的姐妹们又死了六个,是捆在床上活活被糟蹋死的。
 
结果,两个姐妹因饿的太久,吃的太多,当晚又被伪军的头头押去蹂躏了半夜,回 来连口水都没喝,肚子胀得圆圆,死了。
 
不到七天,我们死了八名姐妹。
 
还有十一名死的更惨。
 
这十一名女人性情刚烈,比我们这些女人强,每次糟蹋她们,她们部拼命挣扎,可手脚被捆绑上了,牙也打坏了,饭根本也不给她们吃。她们也干脆不吃不喝,但美国鬼子并不放过她们。
 
那天,把十一张门板抬到操场上,把她们身上都用什么药水消了毒,让新到的千多名美国兵和南越兵排队糟蹋。还没等轮完一半,十一个姐妹全都咽气了。
 
我们过的也不知有多少天了,反正每天都是接待大兵。说实话,开始还有些要死要活,后来也就习惯了,不再是又咬又踢了,大家都盼望有一天能出去,看看亲人,然后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死了,我们已经不算是人了。
 
人家都在抗美,流血流汗,我们在干什么?躺在这里让美国鬼子满足性欲,可耻,你们不说我们,我们也知道是可耻。可我们有什么法儿呢?
 
后来我们被运到西贡,并进了美国鬼子的女俘营。我们其实已经是活死人了,我们这些姐妹逐渐地得了各种传染病,一个个地给拉出去活埋了。
 
在越南,调查者寻找当时失踪妇女的消息以及证实被闷罐车带走强充妓女的传闻,但没有得到一丝可供分析的线索,由此得出两种不负责的结论:一种是这些被用闷罐车强行拉走充当妓女的妇女,纯属虚构。
 
二是这些被逼当妓女的女人全都在美国人撤离越南时被灭口。
 
在金兰湾,几经周折找到一个当年的女俘,老妇开口了。
 
 
 
 
怎么说呢,这件事每每想起来都胆战心凉,我的神经出了毛病就是这件事折磨的。
 
你们看,我这口牙,上糟全都没了,是当年,也就是六七年十二月月十六日晨抓我时给踢掉的。那时,我才十四岁,正在戏班子里学戏,家住湄公河旁,我咬了一口奸污我的美军队长,他一脚踩在我脖子上,一脚瑞在我嘴巴上。
 
我爬起来往地下吐血时,才发现掉了一地牙,美国人可真狠。
 
十六号这天,我看着北越人成批成批被俘,然后让美国人赶牲口似地轰到了码头,五百多人全让机枪给打死了,这里也有不少城里的老百姓。
 
十六号这天,美国兵突然闯进门来挨家挨户地搜,也不明自是什么原因,见到年轻力壮的青年就抓,大概抓了有两百多人,全都六人一捆,给捆到一起,推到村边的三个水塘里,整整三个塘的水都因填满人而涨到岸上。
 
年轻女人都被圈进一家大院,兵慌马乱,美军趁机把这院里所有的女人都奸污了,还杀了四个反抗的妇女。我的牙就是在这个院里被踢掉的。
 
奸污我的那个美国鬼子,我到现在还深刻记住,年纪可能有四十岁,长一幅马脸,身高一米八吧,他先用刺刀把我逼到墙角,然后让我脱衣服,我吓得不敢脱,他把刺刀尖顶到我的眼角下,我见别的女人都在这样情况下脱光衣服,也就哆嗦着往下脱。
 
他也许嫌我脱得太慢,不知吼了一声什么,我不敢动了。他扔掉枪,我早就瘫倒在地上,大脑不好使了。他址了几下我的裤子,见没址下来,便抄起刺刀,从裤筒往上给挑开了。
 
我不知他是怎么扑到我身上的,我当时傻了,不知什么时候,好像明白过来,不能让他这样糟蹋,便趁他不注意时狠狠地朝鼻子咬了一口。
 
他哇地一声跳起来,脸上一片血,后来我才知道他的鼻子在我嘴里。
 
他捂着脸在地上转了几圈,我刚要爬起来,他一脚把我蹦倒,随后我就眼冒金花,待我往外吐血时,才发现牙全都被这畜牲给踢悼了。
 
你们记着,要是见到一个没鼻子的美国人,年纪有五、六十岁,可能就是他。
 
我非得让他好好赔偿。这么多年,我受的这个罪埃也就是在这时,一下子扑上来了几个美国兵,把我拖到屋里,轮流地强奸我,我不服,他们把大桌翻过来,把我的手脚部捆在四个桌腿上强奸。
 
我的左肋骨,三根,就是当时给弄断的,后来也没人接,全都长错位了,你摸摸,是不是有三个骨节疙瘩?
 
当天,我就昏过去了。醒来一看,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了,火也灭了。我弄断绳子,一个人找了件不知是哪个妇女脱下未穿的衣服,胡乱的套上,流着泪往家走。
 
到家一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邻居家也没有人。我很怕,街上到处都是被杀死的越南人,这里变成了一座鬼城。
 
我也不知怎么跑到码头,迎面?上一群女人,刚要打招呼,就被后面冲上来的美国兵用脚给踹到队列里,这时才看清,两边全是持枪的美国鬼子,押着我们也不知往什么地方走。
 
我的嘴全都肿起来,话也说不清,一位大姐见我这样,往我嘴里也不知放个什么,我一扬脖子咽下去,后来知道是大烟土。果然很管事,再往前走也不痛了。
 
后来我们被押到火车站,关进闷罐车,这玩意是装牲口用的,地板上全都是牛粪和猪屎。他们让我们自己清理,最后上些草,门关上了。
 
嘴不痛了,我开始骂,一个女的给了我一耳光子。我火了,刚挨完美国人的轮奸,现在又挨越南人打,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一翻身就跟她打起来。
 
她们把我拉到一边,劝说,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打的。美国人的气都受了,同胞们的气有什么受不了的。
 
我一听也是,哭了。
 
我这一哭不要紧,整个闷罐的人都哭起来,我们是被美国鬼子强奸的女人,我们确实是没有脸活了,能活着这么多人呆在一起也不易。
 
说实在的,鬼子把我们弄得比正常人矮了三分。我当时就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但我不能自死,我得抓个垫背的。我不等待,就是要弄死个鬼子解解羞耻,然后再死也不冤枉。
 
大家哭累了,又议论起这是往什么地方送?谁也不知道。
 
一路上?见上来送饭的南越伪军,不见有什么人闲着走动。
 
一个女人让人给轮奸了,不久也就想得开了。
 
我们刚一关进女俘营,便跑步进来一队美国鬼子,他们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女人了,一见到我们,不知什么原因嚎哭起来,可能是太高兴了吧?
 
他们排成一队在我们身上发泄。我?记得第三个美国鬼子压到我的身上,我累得便睡过去了,我们一直在火车上不知走了多久,累得死去活来不说,还要不断地接待车站上的鬼子,下了车还没有睡一会觉,呼地又涌进来一大批鬼子兵。
 
当天,就有三个姐妹被这些美国鬼子折磨死了,连干净衣服都没换便被拖出去。
 
我们这里成了驴马配种站,不怕你笑话,真的,我们连死的心都没有了,我们对一 切都麻木了,每天就是往木板上一躺,等到外面的兵没了,我们才算收了工。
 
我从来也没有骂过美国鬼子,你别奇怪,每当他们折磨我时,我骂的是南越军队。
 
一个士兵不知什么原因,强奸了一个患精神病的女人,后来,他托我们的福,得到赦免,给我们磕头。你说他这个人是人还是狗?鬼子强奸我们,就是他领着他们抓我们的。
 
我骂他狗改不了吃屎,他听后走到我跟前,把我衣服扒光,我是一动不动任他扒,这是个畜牲,我问他:“你干吧?把我当你妹子干吧。”
 
他给了我一个嘴巴子,叫过一个美国兵把我奸污了。
 
我在女俘营一直寻找逃跑的机会。一直找不到。
 
后来北越解放军攻打过来,我趁美国兵溃逃时跑到这里,找了个种甘蔗的男人,两人在大田里过日子,我一直不敢说这事,村里人如果知道我当过随军妓女,一定会用石头把我砸死,现在虽说解放,也不行。
 
我跑出时,一路上女俘被美国鬼子打死不少,待我跑出山谷,回头看看?出来三个人,一个女的朝我喊:“我们回村吧!”我摇摇头,才不回那个鬼地方呢。
 
她们俩可能回村了,也可能死在半路上了。
 
你们给我这是什么??访费用?算了吧,你们别说我的名字就行了;什么时候真的要证人,你们再找我时,到那时我才能豁出去。
 
老伴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了,也没儿子和孙子;我不配做母亲,更不配做奶奶。
 
自己是什么德性的女人自己知道,别给下一代造孽了。
 
有些事都不记得了,上下对不上,别笑话,这钱我留下了,我也活不了几天了,能不能过这个雨季难说。
 
我们一共从村里被押出来的姐妹有几百人,到现在死的死,亡的亡。估计也没有几个活的。活着的,也不愿说这丑事。
 
轮奸女战俘并将女战俘充作妓女惨为折磨的事,是从一份战时文件得劫线索的:汤姆森少将阅:美军第七联队特种作战营约翰:昨夜凌晨二点,我处第九模范村的俘虏营,突遭北越军队的救援性袭击,北越军队用了一个加强连的火力,进行攻击。我守备部队在经过殊死抵抗后,终因兵力不济和弹药缺乏,支援部队中途受阻,不能及时赶到投入战斗,我军官兵?得全面撤出俘虏营。
 
此营中三十二名男性战俘,均在战斗中被北越方面的炮弹炸死,还有二十三名女战俘秘密押往刚刚修建的森林深处妓院。
 
当这二十三名女战俘离开战俘营不到半小时,尼克少校亲自指挥对战俘营的炮击。
 
不到十二分钟,战俘营便彻底地毁灭在烈火和爆炸中。
 
营中所有的抗击北越军队,均在猛烈的轰炸中为国捐躯,尼克少校彻底地灭了口。
 
在女战俘全部被押进森林妓院后,尼克少校正在外面向各国的战地记者愤怒地发表声明:战俘营,在昨天遭到北越军队一个炮兵连队的轰炸,轰炸时间长达五十分钟,平均每三秒钟便有一颗炸弹爆炸。
 
北越军方制造这一灭绝俘虏的方式,企图嫁祸我美军,公然无视日内瓦有关条约。
 
我们表示抗议。
 
在北越军队这次非人道的炮击中,战俘营中战俘男性三十二名,女性二十三名,全部遇难,我们深表哀悼。按照人道主义精神,我们对战俘营的一些骸骨,进行了清理,安置在石桥场地,同时通知北越军方前来领龋不料当日晚间,突遭不明军籍的武装袭击,男女战俘骸骨再次在战场上被炸药引燃。
 
对于北越军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取对战俘毁灭性的手段,我们美军?能表示爱莫能助。
 
于此同时,一封措辞强烈的抗议信件送达联合国,也就是这里,越南的二十三名女战俘在新盖的森林变相妓院里,被尼克少校的部下用刺刀划破了第一件外衣。
 
调查者们在当时经过了长达三年多的调查。
 
原先,对被调查者说,我们是要为这些当过随军妓女的妇女平反昭雪的。结果,效果十分不好,后来我们才明白,我们自认为是在为这些妇女做一件好事,实际上,她们把这些事实当作梅毒般隐藏得很深很深。我们则像梅毒携带者似地,不论走到那里,都使人们退避三舍。
 
但我面前这位耳不聋、眼不盲的老人,当我再次重申不拍他照片后,又接着我们把摄影机装进箱里,才不紧不慢,毫无表情地回顾起来。
 
他是当时女俘们悲惨处境的唯一目击者,这处地狱般的景像甚至在他的一生烙下了深刻烙印:其实,我是不乐意说的。不知怎么的,自从我拒绝了他的要求,这几天老做梦,总梦见当年那些女兵,她们披头散发地朝我奔来,好像对我很生气。
 
我让人占了一卦,他说要积德,马上做些积德事,还说有冤气弥漫挡住紫微星,要我赶紧帮助他人申冤,否则,可能灾降后代,我就一个孙子,这样,我来了。
 
这件事,父亲知道,我一直没敢说:我在年青时干这点糊涂事,给美国人干过事,那时年少不懂事,而现在彻底知道自己确实是当了卖国贼。
 
能活到今天,也多亏了现在退休的一位军人,当年抗美时,我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他给了我一块刻有他名字的护身符,让以后有事找他。
 
美国人走后,我有一天打听到他来视察,便拿着护身符冲上去。
 
跑题了,人老了,一说就抓不住中心。我们是说,那片森林里关于女兵的事。
 
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有一天,三个美国兵开着车,突然闯到我家,要我父亲带上药和他们走。
 
我家祖上是伺候朝廷的御医,我的父亲在这一带是专门治妇女病和不能说的性病的名医,我父亲问,什么时候走,他们说现在走。我父亲怕回不来,便要我也跟着去。美国鬼子不让我去,我父亲说,有的药?有我会制作,他们这才让我去。
 
我们被带到一座大桥边上,这里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戒备森严,任何过路人都要进行周身检查。
 
当我们穿过层层岗哨和警卫后,来到了两排新搭的房子中间。这两排房子搭得很奇怪,和我们常住的房子不一样,两排房子是门对门盖的,中间有三米宽的通道,可以相互遥望,两排房子没窗户,猛一看好像是仓库。要不是邻近的横上搭着一些衣服,你可能认为自己到了集中营和拘留所。
 
这两排房子外面被铁丝网密密封锁着,不时有游动哨来回走动,而且还有人牵着狼狗来回巡逻。看来这是一个军事要地,也可能是个仓库。
 
我们被带进一间大大的房子,一个叫尼克的当官的用标准的越南语和我父亲说:“我们请你来给一些人检查性病,这是军事秘密,你要泄露出去,我们就把你的全家都处死。”
 
父亲问:“你们不是有军医吗?为什么不叫他们来,我的水平有限。”
尼克马上翻脸:“这也是军事秘密,让你来看病,你就得看病,如果欺骗我们,你会明白下场的。”
 
说完,他用英语向外喊了一声什么,进来两个美国兵,让我们跟他们走。
 
我们跟他们走进这两排没有窗户的房间。美国兵在外边,我和父亲进去。
 
进去后,我大吃一惊,在我面前的木床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裸体的女人,而且她身上布满了不知怎么弄的青痕,后来我才明白是男人们咬的,这个女人见我们进来,先是一愣,随后便哭泣起来。
 
父亲坐到她的床头,给她摸脉,随后检查了她的身体所有部位。
 
她不知怎么这么疲劳,连自己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和父亲帮她翻过身去。她的身上尽是被什么东西烧过的痕迹,有的地方仍旧在发炎,且有脓水在流。
 
父亲不说话地给她治着外伤,长长地叹着气。
 
女的突然抓住父亲的手小声地乞求说:“你把我弄死吧,我求求你。”
 
父亲什么也没说,全部检查完后,摸摸她的头走出房间。
 
在往另一间房子走时,父亲跟我说:“我可能回不去了,你找机会跑出去,然后把全家带着逃得远远的。”一个美国兵朝我吼了一声,意思是不让我们说话。
 
我仍旧不明自父亲为什么把这事看得这么严重。
 
在我们进入第二个房子后,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两条腿和两只手被用马蹄掌劈开,固定在木板上,在臀部下面的木板给割个圆圆的洞,好像是给大小便预备的,因为在洞的下面有只木桶,正对着圆洞。
 
这个女人像一条恶狼似地盯着我们,浑身瘦得骨头都突出来,连乳房都塌瘪得看不见,也许是瘦的,也可能是饿的,腹部的肚皮一直陷进去,好像能看见后脊?骨。
 
女人身上也是被人咬得东一块疤西一块疮,三条肋骨明显地被谁一脚踹断了,断碴几乎从皮下刺出来,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烂了。
 
我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出来,她活不了几天了。
 
父亲几乎对她没有进行什么检查,?是看了看她的下身,就皱皱眉头,走了出去。
 
当父亲刚走到阳光下,突然“哇”地一声弯下腰,呕吐起来。
 
一个美国兵从后面给了他一枪托,他才止住呕吐,颤颤巍巍地迈进第三间房子。
 
现在,我明自进入了一个什么地方,这是个妓院,当然,我不会想到她们是被强迫做随军妓女的,我?感到这些女人真不幸,也纳闷她们是北越,怎么落入这里的,同时我也想,这里到底关押了多少越南女人。
 
一天下来,我知道这两排没有窗户的房子里,关押着二十三名越南女人,据一个女人悄悄告诉我说,她们是军队的军人,战斗失败后被抓进这里的,她说如果我们能够出去,一定要告诉北越军队,她们的战友会替她们报仇的。
 
父亲检查下来累得冒汗,我知道这是他的心承受不了,很明显,美国军人把越南女军人抓来当妓女用,而这些女军人不可能也不会情愿配合,结局?能是被长期地捆绑在特制的木床上,任他们蹂躏和发泄性欲。
 
父亲和尼克少校说,必须停止和这些女人性交,马上对这些女人住的环境进行彻底的消毒,同时不能用暴力摧残她们,要定时让她们晒太阳,到外面换换空气,改善她们的伙食,并尽量让变相绝食的女人进食。
 
尼克少校听完父亲的话问:“我要是不按你的办,会怎么样呢?”
 
父亲说,她们会把性病传染给你和你们的军队,而这种病一旦在军队里蔓延开来,这支军队就是一支走向坟墓的死鬼队伍。
 
尼克少校又问:“她们现在不能干活了?”
 
父亲说,不能干你所指的那种活,我估计性病可能已经传染开来。
 
尼克少校沉思了一会,朝身后喊了几声,一扇扇门打开了。
 
他问:“你必须真实地告诉我,哪些女人不能用了。”
 
父亲看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会,可能他是为了保全这些不幸的女人的性命,缓缓地说:“她们都能用,但必须得到治疗,防止暴发性病,因为病菌已经开始出现。”
 
尼克少校突然挥手给了父亲一记耳光,大吼道:“你这是说谎,她们统统不能用,你跟我来。”
 
我们跟着尼克少校来到一间士兵房子,里面坐着六个美国兵。按道理,他们见到少校到来是要起立致礼的,但他们?是坐在原地行了军礼。很明显,他们是患了重病的士兵。
 
我父亲逐个检查了这些男性士兵,随后对尼克少校说:“我还从未见到过、也从未治过这样的病,脓汁能从尿道里流出来,证明可能是膀胱出现问题,很难说是那些女人的责任。大概是这些士兵在干那话时,挤压太用力,也可能是膀胱膨胀时干那事导致的后遗症。”
 
尼克少校看样子相信了父亲的解释。
 
晚上,我们睡在有八个美国兵看守的房子里。
 
父亲跟我说:“我可能回不去了,你要想法出去,出去后赶紧领你母亲和兄妹,离开家到外面躲躲。”
 
我并不明白这事真的有那么严重。
 
父亲说:“美国鬼子这是把越南女兵抓来当妓女用,这秘密不得已让我们知道了,你说他们能让我们活着离开这儿吗?他们怕我们泄密。”
 
我感到父亲确实比我有头脑。
 
再说,那些女人和士兵都得了连我也不明白的脏病,但我不能说这些女人是传染这些病的人,要是尼克少校知道是她们造成的,一夜间会把她们全部统统杀光。这样,我的心会后半辈子不安的,是我提前害死她们的。
 
他们会杀了你,他们也有军医。正因为他们不敢叫自己的军医,才把咱们弄来。
 
我和父亲最后商定,我起码要大量?购三次药后,才能跑掉,一是麻痹美国人,二 是要藉机给这些不幸女人治好玻第二天中午,我刚刚被一个班的美国兵押着从镇上回来,便见到有二队美国兵开始走进这两排房子中间。
 
他们哇哇乱叫,把武器都摆在一起,然后有秩序地脱掉衣裤,?穿着内裤,赤裸着全身,在每个敞开的门口排成若干小队。父亲一边冷眼看着,一句话不说。
 
尼克少校走过来和父亲说:“你和你儿子,各负责一排房子,从这头开始,要给每一个女人消毒,不能让她们把什么病传染给我们。”
 
父亲不敢说这些女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脏病,因为一旦说出,等待这些女人的更是子弹,父亲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开始配制药水,同时告诉我如何清洗女人的下身,如何防止把病毒传染给自己。
 
脱光衣服的士兵已经等不及了,拥挤在门口朝屋里的女人大声淫荡地喊叫什么,和春天发情的公驴叫唤真是没什么两样,要不是尼克少校的命令,他们可能早都控制不住冲进屋里。
 
我拎着药水桶走进一号屋里,以为会遇到这些女人的抵抗,我带了两个持枪的美国兵,但是,并不像我想的那样。
 
第一个女人木然地看着我,好像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她把紫青色的两条大腿向我劈开。按照父亲的指点,我进行了小心翼翼的清洗。
 
当我刚刚离开一号屋,还没有进入二号屋,急不可待的美国兵便扯掉兜档布二步冲进去,我?听到一阵破床的声响,和外面美国兵大声催促的乱嚷。
 
这时,我往对面看了一眼父亲,他刚刚出了二十三号门,六个美国兵一窝蜂的涌进屋,在鬼哭狼嚎的蹂躏里,我清楚地听到一个女人微弱的叫骂声。
 
当我和父亲全部给囚禁的女人清洗完后,发现院子里的美国兵全都一丝不挂,排着二十三个小队,不断地从这间房子出来,又绕到另一支队后再重新排队。
 
尼克少校父亲说:“明天,这支队伍便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了。”
 
父亲没有吱声。
 
尼克少校又说:“这些女人就算是对美军做了友好贡献吧!我们军队的男人需要这样的贡献,和你们这个职业需要病人一样。”
 
父亲藉故躲开,到一过去切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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