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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的人格同一性理论

发布时间:2015-09-29 发布人:天上鸟儿

就与人格同一性问题而论,我们有着不同时间上的经验自我的意识,但是这些经验性自我的意识只有在源始的先验自我的条件下才是可能的。于是,康德不是从不同时间上的经验自我的意识内容中寻求同一性,而是从先验自我这一更为根本的形式条件直接给出同一性。 当
  就与人格同一性问题而论,我们有着不同时间上的经验自我的意识,但是这些经验性自我的意识只有在源始的先验自我的条件下才是可能的。于是,康德不是从不同时间上的经验自我的意识内容中寻求同一性,而是从先验自我这一更为根本的形式条件直接给出同一性。
 
 
 
  当代人格同一性理论主要有两个趋向:一是以身体作为同一性的标准,将人格同一性等同于身体的跨时间的同一性,其中以大脑作为同一性标准的观点最为流行。二是将人格的跨时间同一性奠立于某种心理的持续性,洛克的记忆理论就是这种观点的发源。在这两个理论趋向中,又针对各自的弱点多有变种,如动物主义与准记忆的观点等等。但在当代的讨论中,人们似乎无视康德关于人格同一性的独特立场。这可能是由于康德的观点与这两个主要趋向根本不同。康德人格同一性的先验理论既反对以任何身体或实体的同一性作为人格同一性的基础,也和心理的人格同一性理论有重大区别。
 
  在A版《纯粹理性批判》的第三个谬误推理中,康德针对人格同一性这一传统形而上学问题作出了细致的批判和论证。概括说来,即作为意识的先天条件的“先验自我”直接提供了“不同时间上的自我”的同一性。通常而言的“不同时间上的自我”的同一性问题在康德那里失去了意义。
 
  康德的批判主要指向传统的灵魂实体学说。这种观点认为意识的背后存在着一个跨时间、保持同一性存在的实体,即灵魂,由这一实体保障了不同时间中意识的主体具有同一性。这种灵魂实体观在近代哲学中的更新版本是笛卡尔的主体即实体的学说。笛卡尔在说明了“我思”作为意识的不可怀疑的确定存在之后,将其等同于实体性的存在。但在康德看来,任何超越于意识的实在设定都无法经受批判哲学的检验。无论何种形式的灵魂实体都是完全外在于我们的经验,灵魂实体不是一个客观认识的对象,因而不具有实在性,只是一个虚假的、招致谬误的形而上学设定。于是,以灵魂实体保障人格同一性的做法不可取。
 
  与上述所谓的理性主义心理学不同,洛克在其经验主义立场上也反对灵魂实体学说,他转而从经验性的意识,即记忆中寻求自我的同一性。他通过一种特定的意识,即记忆表明了跨时间的自我具有同一性。但这种做法在康德哲学中也不能成立,因为其中包含太多的含混和谬误。姑且不论由失忆、错忆引起的疑难,单就以一个当下的记忆联结起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这一基本观念而言,其中已经预设了不同时间上的“我”具有同一性。没有先行的同一观念,两个不同时间上的我又何以被认为具有同一的关系呢?
 
  与上述两者有着根本的差别,康德的人格同一性理论可谓独树一帜。在对认识能力的批判分析中,康德揭示出“先验自我”是一切经验性意识的先验条件,即那个著名的表述“我思伴随着我的一切表象”。我们的一切意识与先验自我有着必然的关系。这不仅仅是说我的一切意识之中都存在着“我思”这一形式,而且是说“我思”作为一个先天的统觉形式,将一切表象统摄于“我思”之中。任何意识只有在“我思”的形式统摄之下,才成之为意识。或者可以更直白地表达为任何意识只有作为“我”的意识才成为意识。于是,先验自我作为统觉的形式,就为我们的意识提供了源始的统一性。就与人格同一性问题而论,我们有着不同时间上的经验自我的意识,但是这些经验性自我的意识只有在源始的先验自我的条件下才是可能的。于是,康德不是从不同时间上的经验自我的意识内容中寻求同一性,而是从先验自我这一更为根本的形式条件直接给出同一性。
 康德对于人格同一性的解释与其时间观密切相关。我们对于人格同一性问题的追问常常是在一种客观物理时间的背景下进行,不同时间的自我是存在于这一客观的时间之流上的不同的点,我们要追究的就是这些点的同一性关系。但众所周知,康德将时间视为直观的一种先天形式,这就抛弃了上述时间观。作为直观的形式,时间具有先天的统一性,所谓“不同的时间只是同一时间的不同部分”意味着时间源始地统一于作为我们的认识条件的直观形式之中,而时间作为内感官的形式,又必然地服从于先验自我的统摄。也就是说,时间先验地统一于先验自我的形式之中。正是在先验自我之中,我们才有了对于“不同时间”的言说。换言之,不是“我在不同的时间之中”,而是“不同的时间在我之中”。前一表述中的我是经验性的自我,后一表述中的我是先验自我。正是由先验自我表达了时间的先验同一性关系。于是,在不同时间上的经验性自我的同一性奠基于,由源始地统摄不同时间的先验自我所提供的同一性关系。
 
  于是,困扰人格同一性的“中断”问题在康德的先验哲学里得到化解。与之对比,记忆的人格同一性标准正是要跨越意识的中断以保障同一性。但是只有在我们具有明确的反思意识的情况下,才能将一个过去的我的意识和现在的我的意识联系起来,但是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不是同一个我,恰恰是同一性所追问的问题,不能因为形式主语的“我”就断定其具有人格同一性。就是说,以记忆来克服意识的中断并不成功,它已经预设了所要追问的答案。但意识中断的困境在康德的先验自我理论中不存在,因为先验自我恰是对于不同时间表象的统一性的意识。在先验自我的先天形式的统摄之下,我们就有了一种“持续的意识”,而不必去追求“意识的持续”。所谓“持续的意识”并不意味着意识本身作为一个实体是可以持存的,也并不意味着意识有着一种专门对于持存性表象的意识,而是所谓不同时间及其持续性恰恰由意识本身提供,“不同时间”的意识恰恰奠立于先验自我的源始统一性之中,于是也就不存在“意识中断”的问题了。任何被我意识到的时间上的意识都必然伴随着先验自我的表象,它们的同一性就先验地存在于先验自我之中。不同时间上的自我表象都被源始地统一于先验自我之中,我们所标定的两个时间点之间是否存在着中断,中断的时间有多长就是不相关的了。
 
  总之,康德在理论哲学中否认我们可以为人格同一性寻求到实在意义的支撑或标准,任何这样的努力都将限于谬误。但也必须提及,就作为完整的人格理论而言,康德在理论哲学中否认人格同一性的认识意义的同时,在实践哲学中却又赋予人格以真实的意义。这种区别来源于康德的理论哲学与实践哲学的差异,这里只想强调两者并不构成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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