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34
发布时间:2015-09-29 发布人:Barbaranaf
第三章 江州西施 脑海中的那些书有的很清晰,但有的很模糊,不过方运感觉那些模糊的地方都可以慢慢回忆起来。 方运不由自主面露喜色。 考童生有望!方运在心中呐喊,拳头握得更紧。 不多时,方运来到自家门口,土墙一人多高,三四十个邻居围在院子门口,院子
第三章 江州西施
脑海中的那些书有的很清晰,但有的很模糊,不过方运感觉那些模糊的地方都可以慢慢回忆起来。
方运不由自主面露喜色。
“考童生有望!”方运在心中呐喊,拳头握得更紧。
不多时,方运来到自家门口,土墙一人多高,三四十个邻居围在院子门口,院子里有人说话。
“方运那小子一晚没回来,肯定是被昨天的雷劈死了,小娘子你就从了我们家少爷吧。柳家几个小少爷都要参加县试,柳家人都不能走,所以少爷不能亲自接您,你千万别生气。您今天要是不走,等明天放榜了,少爷一定会来接您。”
“我生是方家的人,死是方家的鬼!小运要是死了,我就给他陪葬!出去,马上出去!”
“好好好!您千万别冲动,赶紧把剪子拿走,您要是死了,二少爷非得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方运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声道:“让开,让我进去!”
围观的邻居纷纷转身让路,有的人不声不响避开,有的人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大多数人都露出同情的神色,几个人甚至七嘴八舌骂柳家的家丁。
“小方你怎么?”
“方运你可回来了,他们也太欺负人了,一定要去衙门告他们!”
“光天化曰的要抢人,这是什么世道!”
“大源府的人就可以欺负咱济县的?”
“小方,你身上的伤好像很重,快回屋歇歇。”
方运没有应声,快步走到院门口,就见四个魁梧的大汉正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四个人虽然竭力掩饰,可仍然暴露出细微的慌乱。
而在院子的中心,站立着一个少女,她身形纤细娇弱,穿着蓝色的粗布衣裙,打扮异常简朴,但容貌绝美,好似一朵洁白的空谷幽兰立在庭院,方运有种错觉,她仿佛就是这庭院里的明月,哪怕是太阳也无法掩盖她身上的光辉。
她略显疲惫,似乎没睡好,但全身上下打理得干干净净。她的眼睛虽有血丝,但黑白分明,目光清澈如湖,眼神坚定。
直到亲眼看到杨玉环,方运才发现她比记忆里的人美一百倍,怪不得被叫做江州西施。
此时的杨玉环反握剪刀,剪刀的尖已经刺入她白皙的颈部,流出少许鲜血。
“玉环姐!”方运急忙上前。
“小运!”杨玉环又惊又喜,扔下剪子向方运跑过来。
杨玉环看到方运全身是伤,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流下,一边哭一边问:“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谁害得你?是不是柳子诚那个畜生?走,我扶你回屋坐好,孙姑姑,你能去请慈生堂的大夫吗?”
“玉环莫慌,我这就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转身往慈生堂跑。
方运急忙说:“别!我要去参加县试,再不去就迟了。玉环姐,你快把我前几天准备的东西拿出来,送我去县文院,我要去考试!”
杨玉环擦着眼泪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什么县试,不去了!”
“不行,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一定参加县试!玉环姐,平时我都听你的,但今天不行!我已经长大了!”
方运模仿那个方运的语气,平静的看着杨玉环。
杨玉环停止哭泣,惊诧地看着有些陌生的方运,人还是那个人,但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神,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个方运,心有天地!
“我被打醒了。”方运似是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看向那四个大汉。
昨夜打人的,也是四个人,也是大源府口音。
那四个大汉非常心虚,其中一个假装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看?让开!”说完四个人快步离开。
杨玉环看着方运,擦干眼泪冷静下来,说:“好!今天我听你的!但你要等大夫来,敷上伤药,不然你挺不过县试!”
方运知道县试一考就是一天,也是体力活,如果现在直接去了,恐怕真的挺不过去。
“好!”方运看着杨玉环说。
杨玉环发觉方运看她的目光有些特别,不是像以前那样弟弟看姐姐的,而是像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
“小运真长大了。”杨玉环目光微闪,扶着方运向屋里走去。
慈生堂的大夫前来,看到方运的伤口直皱眉头,得知方运坚持要去考童生,便免了诊金,只收药钱。
在大夫治病的时候,杨玉环离开屋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医生处理完伤口,杨玉环走了进来,背起方运赶考用的书箱,搀扶着方运走到门外。
门外停着一辆杨玉环借来的牛车。
方运心中暖意融融,低声说:“谢谢你,玉环姐。”
杨玉环微微一愣,眼波流离,盈盈一笑道:“跟姐姐客气什么?”
方运暗想不愧是绝世美女,连最细微的举动都有一种天然的魅惑。
杨玉环说着扶方运上车,她坐在车辕后,拿起鞭子,轻轻抽了一下黄牛。
“哞……”黄牛长叫一声,抬起蹄子向前走。
方运静静地看着杨玉环,她已经十九岁,正是最美的时候。
她身上的蓝色布裙洗得有些发白,还有几处补丁,脚下是她自己纳的布鞋,乌黑发亮的头发卷在头上,一根她自己削的木钗格外刺眼。除了和细棍毫无区别的木钗,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
方运心中一酸,有关杨玉环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浮现。
方运父母去世那年,杨玉环十二岁,方运九岁。
那时候杨玉环就出落的格外标致,方运家的亲戚帮方运办了葬礼后,几家人就想收养杨玉环,但杨玉环却有个条件,就是连方运一起收养过继,而且要供方运读书,那些亲戚只能纷纷作罢。
那些亲戚大都是普通人家,养两个孩子不难,可要再供方运读书就难了。那几个富户则怕过继为儿子长大要分家产,女儿则不用。
读书就需要上私塾,还需要买笔墨纸砚,更需要买大量的书籍,哪怕借阅也要花钱,要想考上童生,需要看的书太多。这时的书上没有标点符号,没有老师领着读,就算认字也看不懂。读书人要自己标出相当于句号的句读。
那些亲戚虽然不养两个人,但隔三差五接济姐弟俩,让前些年两个人不至于饿死。
等方运到了十二岁,有了力气,就可以四处帮人做活,不再挨饿,但也过不好,因为读书的花销太大了。
杨玉环又像母亲又像姐姐照顾了方运七年,从来没有丝毫的怨言,附近的邻居都特别喜欢杨玉环,都想让她当自己儿媳妇。
现在的杨玉环已经十九岁,这在景国已经是大龄,平常女子大都十六结婚,十九岁还没嫁人的女子不足一成。
方运不是对这个天仙一般的姐姐不动心,只是觉得就这么娶了她对不起她,发誓一定要有功名再风风光光娶她入门,所以两个人至今没有圆房,一直在东西厢房分开睡。
杨玉环对待方运如亲弟弟一般。
最苦的那一年,她每天只喝一碗稀粥,却对方运说自己吃过了,让方运能吃上稀饭。
家里的鸡生的蛋,要么卖掉供方运读书,要么给方运补身子,养鸡五年,杨玉环除了每年春节那天被方运逼着吃鸡蛋,从来不曾主动吃过鸡蛋。
有一次方运吃鸡蛋剥壳没剥干净,杨玉环收拾桌子的时候以为方运不在,偷偷扣下蛋壳上的蛋白吃,却被方运看到。
方运默默回到炕上蒙头大哭,从此以后更加懂事,也更加敬重这个姐姐。
去年两人同时染上很严重的风寒,杨玉环却只给方运买药,等方运病愈,她才用方运剩下的药熬着喝,被方运发现后,她微笑着说她怕苦,熬过多次的药不苦,正好适合她。
那些记忆渐渐融合在一起,方运鼻子发酸,扭头看向别处,等情绪稳定了才回头,再次仔细打量杨玉环。
她虽然穿得破旧,可难掩天生丽质,后颈细腻,皮肤白皙,没有半分瑕疵。
方运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比方运都粗糙,还略有些浮肿,能看到许多伤痕。
如果仅仅看这手,没人会相信这手的主人会是一个能跟西施貂蝉相提并论的美女。
但在方运眼中,杨玉环的这双手最美,因为她撑起了这个家!
杨玉环看看向方运,回眸一笑百媚生,双目如水,瞳仁儿黑得能照出人的影子。
“小运,你说过等你中了童生就给姐姐买支银钗,这话算数吗?”
“当然算数,不过考中童生太难。”方运无奈地说。
“我相信我们家小运一定能!不仅能当童生,一定还能中秀才,说不定能当上举人老爷!”
方运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杨玉环这不是在没话找话,是听到他刚才叹气,故意开解他。
方运不能让她担心,笑道:“如果我能中童生,那一定是玉环姐的功劳,到了那时候,我一定把玉环姐供起来,天天让你好吃好喝,然后让你天天说我能中秀才。等中了秀才,就让你天天说我能中举人!”
杨玉环忍不住轻声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小运,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杨玉环看着方运,隐隐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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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别人家的孩子
方运轻叹一声,说:“我刚才说过,我被彻底打醒了。不过祸兮福之所倚,昨夜我见到一位奇人,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以前记不清的都记得,以前不懂的也突然就明白了,好像是开了窍。”
杨玉环半信半疑地看着方运,低声问:“那人是谁?”
“他没说名字,说我算是他半个关门弟子,如果我不能中进士,就不配知道他的名字。”方运深知自己终究变得不同,所以就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减轻别人的怀疑。
杨玉环一双美目满是讶异,问:“进士?当进士才能知道他,那他是谁?大学士?大儒?难不成是半圣?”
“那我就不知道了。”方运摇头苦笑。
“既然你有名师指点,那一定能中童生!我回去割二两肉,晚上让你吃个够!”杨玉环高兴地笑起来,她的笑容比春天的阳光更明媚。
“那就多买点,买一斤,干脆再炖只鸡。”方运心知考不中童生必死无疑,多买点就当是最后的奢侈,考中了也不会差这点钱。
杨玉环毫不犹豫点头说:“那就听你的!你是一家之主。”
方运没想到杨玉环不仅人漂亮,还这么懂事,处处维护他的尊严。在她眼里,一天吃这么多已经属于败家,可仍然毫不犹豫,生怕方运自尊心受挫。
方运心中暗叹:“或许她会在心里说,只要再累一点、多吃点苦,就能把这些钱赚回来。这样的女人,怎能辜负。若我能中童生,绝不让她再吃半点苦、受半点累!”
杨玉环从书箱里拿出一张她今早烙好的糖饼,说:“我多烙了两张,你早上没吃饭,现在吃了吧。”
方运接过糖饼,慢慢吃起来。
考试当天的饭总比平时好,中午要留在文院,一边吃饭一边答题,饭和水都要自备。童生试还好写,秀才试要连考三天,吃喝拉睡都在狭小的考房里,身体稍微出点问题都撑不住。
老黄牛一路晃晃悠悠向城东走去,不多时来到文院外。
文院红墙碧瓦,绿树掩映,在晨光下一片生机盎然。
文院外站着黑压压一大片人,有十多岁的孩子,还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排成十排逐渐进入文院,粗粗一看不下两千人,而不排队的家长亲友更多。
方运愣了一下,没想到济县人口不到九万人,考童生的人数竟然能达到两千。
方运知道古代识字率很低,中国古代男人的识字率在10%左右,到了民.国时期也不过只有15%,其中有过半还是需要认字的各种工匠艺人,士子书生的比例还不到5%,可这比例在古代各国中已经是最高的,古代西方贵族大都不识字,大量国家的识字率低于1%。
在方运看来,济县的童生试一次能有三四百人就足够多了,可没想到竟然能有两千人,这个数字太吓人。
而济县是下县,一年也只能录取五十个童生!
方运心中惊讶,没想到自己小看了童生试的激烈程度。
方运很快记起,圣元大陆的人口密度远高于中国古代。
县府根据富裕程度分上中下,而济县是下县,土地资源相对贫乏,可因为有才气的存在,平民只要不偷懒,都饿不死,方运和杨玉环就是最好的例子,哪怕只是两个孩子,也依旧能养活自己甚至能勉强供一个人读书。
圣院大陆的县令等部分官员有一项很重要的职责:助农。
雨少了,当地官员就要举办“祈雨文会”,召集当地有文位的人做祈雨的诗词文章,如果诗词文够好,才气引动天地元气,那么就会下雨。
如果当地的士子祈雨失败,或者天气实在太旱,那么官员就要准备“文宝”和“圣页”等物,消耗才气书写古代名人的名篇祈雨。
雨多了,就会举办“止涝文会”,遇到蝗灾,就要举办“驱蝗文会”,少不得要作驱蝗调、灭蝗曲。
诸如此类文会不胜枚举。
正是才气的功劳,这里的粮食产量远胜于地球古代,养活更多人,再加上文位的吸引力,许多人勒紧腰带也要供孩子读书,所以一县童生试才有这么多人。
“这里,才气是第一生产力。”
方运心里想着,被杨玉环搀扶下车。
附近的考生纷纷看来,认识方运的不多,但江州西施的大名人人都知,哪怕没见过她,此刻也能猜到,因为杨玉环太美了。
许多人蠢蠢欲动,可惜即将开县试,不能节外生枝,他们只好压下才子会佳人的念头。
杨玉环从小被人看惯了,眼中浅浅的羞意一闪即逝,然后毫不在意地扶着方运,替他背著书箱。
众人更加羡慕,这女人真是太贤惠了,恨不得自己变成方运。
“方运!”
“玉环姐!”
就见四个人离开队伍快步走过来,人人背着竹条书箱,除了一个人明显比方运小,另外三个人都比方运大好几岁。
方运只看了一眼,就记起他们是私塾的同窗,一起读书学习三年多,四个人中除了梁远家里开着米店比较富裕,其他人和方运一样都是普通人家。
他们四人的父母健在,家里条件比方运好,可从来没有瞧不起方运,相互间的感情很真挚,只是十二岁的葛小毛曾红着脸说过交好方运是为了能多看看玉环姐。
“方运你怎么了?”梁远在五人中最高,几步蹿了过来,皱眉打量方运。
方运虽然换上干净的衣服,可头上包着药布,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和伤口。
方运微笑道:“昨夜下雨路滑摔倒,都是小伤,不影响考试。”
葛小毛担心地说:“都伤成这样还不碍事?真的能行?”
方运半开玩笑道:“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在临考前遇险阻,又遇老师教诲,可见天必将降大任于我。”
“老师?孙先生特地指导过你?”梁远好奇地问。
“不是孙先生,是另一位你们不认识的老师。不说这个,我们排队进文院。玉环姐,书箱我来背。”
人高马大的梁远却抢过书箱,说:“我帮你拎,走吧。”
另一个同窗陆展扶着方运,辞别杨玉环,排队进文院。
方运四处打量,那个方运去年也考过童生,可他还是第一次来。
葛小毛小声埋怨:“我才十二岁,来了也是浪费钱。做个歪诗还行,可‘请圣言’太难了。除了十三经,还有一些众圣的著作。自孔夫子封圣至今已过千年,封圣者数十,‘请圣言’选考多位先圣的著作,我上了五年私塾,不过背诵了《论语》《孟子》《易经》《周礼》和《春秋》,怎么也考不上童生啊。”
方运知道所谓的“请圣言”类似后世的问答、填空和默写,让考生根据提示去补写前文或后文,有的甚至要默写一整章。
这让方运想起了唐朝的科举。
中国唐朝科举考“帖经”,帖经是录取考生的重要科目,就是抄录经书中的几句话,然后遮住几个字,让考生填上,比请圣言还要简单。
唐诗之所以兴盛,主要原因是唐朝科举还考词赋,而且所占比重极大。
在圣元大陆,圣院发现诗词和才气最为契合,尤其是能传世的战诗战词,影响人族兴衰,所以科举必考诗词,而边塞诗是重中之重。
梁远笑着说:“你年纪小,让你来不是为功名,而是为了长见识,尽力而为即可。童生试的‘请圣言’一出就是三十张试卷,府试考秀才的‘请圣言’更是达到一百张,戏称考百页死耕牛,怎么可能全答对?”
陆展道:“小毛你不要气馁,除了四大才子,没人能答对童生试所有的‘请圣言’,我们也不能,更何况你。好在童生试要考的范围较小。秀才试的‘请圣言’才刁钻古怪,科举数百年连历代才子都无一人答对,哪怕那些最终封圣的先贤。”
葛小毛松了口气,说:“梁远,这次童生试全靠你了,孙先生的弟子这些年一直没人中童生,别的私塾的人都笑话我们。咱们比不上那位过目不忘的神童方仲永,可不能被别人比下去!希望列祖列宗众圣保佑。”
“你呀!”梁远失笑摇头。
方运听到方仲永这个名字稍稍一愣。
就在这时,附近有人突然大声说:“方仲永来了。”
众人立刻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少年面容严肃,没有丝毫的稚气,目光没有丝毫神童应该有的灵动,看着比同龄人稳重。
随后一个身穿华丽锦袍的中年人得意洋洋从车上下来,不少父母立刻上前恭维那中年人。
文院面前的考生和考生亲友足有三四千人,方仲永父子一到,大部分人停止说话,看向方仲永父子。
方运没想到同是姓方,这对父子竟然这么耀眼。
方运认得方仲永和他父亲方礼,那是他的远房亲戚,论辈分方运是神童方仲永的叔叔,只不过两家关系太远,没有来往过。
葛小毛羡慕地说:“方仲永的神童之名在济县还要超过玉环姐的美名,他不仅过目不忘,吟诗作对也远超我等。他父亲说他在十岁那年就能考上童生,之所以在今年第一次参加童生试,是厚积薄发,为了争童生第一当‘案首’。”
“此次案首非他莫属了,案首可免试入大源府的府文院,那可是一府之内最好的学堂,比咱们的私塾不知道好多少倍。”梁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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