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大口窑寻瓷

2015-08-06 钱3金 

在普列汉诺夫之前，人们看微观世界，以中国古时候的"金、木、水、火、土"为最高认识，称作"五行"。持"五行"说的人们认为，宇宙万般，林林总总，都是这五种宇宙元素相生相克而沉淀下来的自然结果。

有意思的是，我们的老祖宗在千万年的薪火传承中，无论怎么思辩都不晕乎，都始终保持着对"土"这一自然元素情有独钟的悱恻情怀：

"五行"中，他们让"土"居中间位置，其他四种物质围绕着它相生相克。"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捍卫的是它；"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图谋的也是它！

中国人爱土，更玩土。

晋公子重耳当年遭迫害行走于列国之间寻求政治庇护，又饿又乏之际，乞讨饭食替自己续命，而"施舍"者却随手捧一把土给这位日后的霸主。

--这么拙劣的玩土术在重耳看来，却是比饭食更为崇高的精神食粮。就在随行武士们怒火冲天几欲烹煮了对方的情况下，他慨然受之且千恩万谢！

陶瓷艺术，更将中国人玩土的技艺，推向了一个举世闻名的峰巅。

依照"五行生克"学说，火能生金。怎么"生"呢？以土为母体。那些冰冷的狰狞可怖的青铜饕餮和戈矛剑戟自不必说，单单从为我们中国赢得崇高的国际声誉的陶瓷来看，这个"生"的过程，与"生"的含金量，就足以羡死了全世界！近年来动辄百万、千万的中国古代瓷器成交于各个拍卖会上的情形，我们还见闻得少吗？

玩土玩出金来，也只有像我们这样一个优秀的民族，也只有像我们这样一个优秀民族的优秀人民，能想得出，能做得到！

"天下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来"，肩负着重振中国大口窑瓷艺雄风使命的吾辈，站在这堆积层厚达三四米古瓷片的百米龙窑上，怅望四近林莽间一时还辨不清形迹的当年的三十六座窑口，浮想联翩，情不能自已，撰此文以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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