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闫怀礼：演出配角的光彩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兢兢业业的“挑担人”——1982年版《西游记》里的沙僧形象家喻户晓：满脸的络腮胡子，脖子上挂着硕大的念珠，不善巧言，不争强好胜，对师父有着百分之百的忠心。然而扮演者闫怀礼的名字却鲜为人知。

　　2009年4月12日，闫怀礼病逝于北京家中，享年73岁。闫怀礼是河北丰南人。1958年，22岁的他考入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走上演艺道路。几十年间，身为北京人艺的演员，闫怀礼演过无数话剧和电视剧，如《年轻的一代》中的肖继业，《三国演义》里的程普，《大明宫词》里的裴炎等。在这些剧作中，除了肖继业，闫怀礼从来没有饰演过主角——就连他最为人熟知的角色沙僧，在取经四人组当中，戏分也是最少的。

　　闫怀礼生前在人艺的同事兼好友、《西游记》中黎山老母的扮演者孙凤琴在接受笔者采访时说：“大闫为人认真，严肃，任劳任怨。”她告诉笔者，“当时杨洁导演看大闫长得高高大大的，又是一副憨厚的样子，就让他演沙和尚。其实他自己对朋友那种忠诚和仁义，跟沙僧也是一模一样的。”

　　82版《西游记》沙僧扮演者闫怀礼的遗体告别会在北京八宝山殡仪馆东礼堂举行。同时，他也透露他们将完成闫怀礼生前遗愿，尽快落实西游记主题公园和相关电影的拍摄。

　　六小龄童表示，闫怀礼在天堂和他们心同在，他们是生死之交。同时他和马德华也透露，他们在今年暑期还将播出电视剧《吴承恩与西游记》，这也是闫怀礼生前非常关注的项目。《西游记》中的几个好兄弟也一直在策划《西游记》主题公园和电影《大闹天宫》，他们将尽快落实，以告慰闫怀礼的在天之灵。

　　1982年版《西游记》的拍摄长达7年，闫怀礼的戏分贯彻始终，但每集的片酬只有30元钱，在其中客串黎山老母的孙凤琴演一集是50元。孙凤琴说，闫怀礼是个不计较得失的人。“他常说，钱财是身外之物。”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他都扮演着任劳任怨的角色。在第八集中，孙凤琴扮演的黎山老母带着3个女儿去试探师徒几人的诚心，这一集的重点人物是马德华扮演的猪八戒。“当时是7月，沙僧满脸粘的都是胡子，还穿着胖袄，热得直往下滴汗。我就劝他把胖袄脱了凉快凉快。他一口回绝：‘这怎么行啊，你看小猴子满脸是毛，八戒还有一个大塑料肚子，他们都不嫌热，我比他们要凉快。’”

　　在《西游记》中，除了沙僧，闫怀礼还饰演了大大小小的配角共9位，包括牛魔王、太上老君、西海龙王等。

　　“大闫是个有想法、有追求，对艺术锲而不舍、精益求精的人。一般的演员看戏分不多，应付应付就过去了，他绝不会这样。”孙凤琴记得，排话剧《王昭君》时，导演要求演员一站就是一上午，几句台词翻来覆去地说。闫怀礼只是大臣韩善续的B角，戏分非常少，但他每场都要到，排练之余还要帮着大家看看戏服。“他对戏曲是很在行的，他会告诉我们，你这衣服穿错了，应该先穿哪件，再穿哪件。”

　　排练《伊索》的往事，更是给孙凤琴留下了难忘的记忆。这出戏讲的是古希腊的故事，闫怀礼演里面的一个队长，戏也不多。由于剧本台词少，全靠形体表演，导演就要求演员练习芭蕾。“他那时候已经30多岁，腿都硬了，但每天他都去的最早，练习芭蕾的脚位和抬腿。后来，演出的效果非常好，大家公认他演的队长是这出戏里演得最好的。”

　　对于闫怀礼这样一个“专业配角”，孙风琴如此评价：“其实戏不在多少，也不在主角配角，只要演出光彩来，就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