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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家(散文)

2015-06-10 geci888

我的文学创作,开始是孤单单地在静夜偷写,没想到后来变成公开地在文坛上露脸,更没想到还让我当上了泰国华文作家协会的会长。
 
泰华写作人协会成立于1986年。1990年4月,协会届满重新改选,结果司马攻被选为第五届会长,他提出要把“泰华写作人协会”改为“泰国华文作家协会”。
 
当时,作协还没有会址。司马攻曾对我说:“泰华文友应该有自己的家。”
 
1990年年底,司马攻约我和几位文友吃午饭,饭后,他说带我们去看个地方。当我们到了拉玛戏院三楼一间房间,只见里面空洞洞的,没有一件家具,黑斑斑的墙壁,破旧的塑胶地板。司马攻说:“这是作协的会址。”泰华作协终于有了会址。
 
文友们有了自己的家,接触的机会就多了,相聚的时间也长了。每个星期天,总有文友到作协聚会。每次开理事会,会议结束之后,总是会终人不散。理事、文友仍留下来聊天。
 
对我来说,由于接触多了,就对好多文友有了更多更深的认识和了解,以前有些陌生的文友也成了知已。
 
泰国华文作家协会,依章两个月开一次理事会。但由于每个星期天,作协主要成员、文坛主力都在作协会面,因此,作协的运作就比较敏捷及时。星期天有空我便会到作协。但后来一段颇长的时间,我极少到作协。
 
当年我外子患上了肝癌,我内心焦虑万分,除了安慰他、照顾他,经常陪他跑医院看医生,也经常赴北京、上海、昆明、广州等地去治疗。 隔年,次女小燕也同样不幸地患上了癌症。我神魂俱乱,心如刀割,感到撕心的悲痛!
 
2003年,外子谢世,繁重的业务担子以及种种难解的问题,排山倒海地压得我几乎倒下。不到100天,我最最疼爱的女儿也离我而去,我更是痛不欲生。
 
当时刚好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张锲先生莅泰访问,他通过文化参赞先给我来电话,后来又亲自给我通电话,可我由于过度悲伤,竟在电话中失声恸哭,话都讲不出来。以前我几次到北京,他都很热情地宴请我,这次他的到来,凑巧碰到这个情况,我不但没尽地主之谊,连一句客气话都无法说。现在回想起来,还总是耿耿于怀。
 
在这种心境下,我哪有时间和心情去作协。强烈的悲伤突然使我记性极差,文章更是很久都没写。我曾对司马攻说:“我有负于作协和支持我的文友……”
 
 
司马攻安慰我:“梦莉,你别想得太多,朋友们会理解你,目前你主要是:身体第一,业务第二,作协就放在第三、第四吧。”
 
烦人的事虽然接踵不断,但情绪稍为稳定,业务还是忙忙乱乱。不久我又走进了作协,星期天抽空到作协会会文友。进了作协,心情便会舒畅一些,听文友们的高谈阔论,欢声笑语,烦心恼人的心思暂时消散,心境也豁然开朗。
 
如今,作协早已搬进更宽大敞亮的新会址,近百的文友欢声笑语充盈其间。
 
虽然我商务很忙和社会兼职多,但文学还是我的最爱。
 
虽然我认识的人多种多样,但文友是我的最知己。
 
虽然我到过不少地方,但作协是我最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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