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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眼里的水仙花

2015-02-12 Samanthanut

  春节,一盆水仙花开在眼前,多么清心惬意。

  但资料说:古代大家歌咏名花的诗词,以咏梅者为最;而写水仙者则似排在末尾———我以为,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恰恰相反,龚自珍13岁就写出了《水仙花赋》———可见水仙的魅力———否则,有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豪迈气概的大家,如何年少就偏爱上了水仙。

  今天人们对于水仙的共识至少是:素洁和美的象征。

  丰子恺在散文《渐》里写道:往年除夕,我们曾在红蜡烛底下守候水仙花的开放,真是痴态!倘水仙花果真当面开放给我们看,便是大自然的原则的破坏,宇宙的根本的动摇,世界人类的末日!———在丰子恺先生的眼里,水仙的美,是何等的神秘,不容侵犯!

  秋瑾曾亲手于居室周围遍植茉莉、扶桑、荷等。但她最酷爱的,还是水仙,每年都要养植几盆,置于窗前案头。秋瑾还诗兴勃发:“洛浦凌波女,临风倦眼开”、“嫩日应期雪,清香不让梅”———她把自己的思想与情怀,融入了水仙!

  北京作家柳萌自幼敬仰孙犁。他第一次到先生家,屋里干净、清爽、利落,在一丛盛开的水仙花的映衬下,老人显得幽雅而高洁。从那时起他知道孙犁先生喜爱水仙花。柳萌也因此写出佳篇《水仙花》。

  曾读过周瘦鹃的《得水能仙天与奇》,全文不到千字,却征引了宋代刘邦直、元代陈旅、丁鹤年、明代王谷祥、文征明和清代金逸、龚自珍等咏叹水仙花的诗赋,末了,周瘦鹃叹曰:“雅韵欲流,足为水仙生色!”堪称周氏小品中的佳构。

  大家钟敬文和福建女作家唐敏都写过水仙花,钟文我还没读到,而唐敏的水仙花把女孩子命运的情致,写得如丝如弦,我却是知道的。我喜欢台湾作家、诗人余光中的作品,虽不曾读过他写的水仙花,但还是在散文《四月,在古战场》中,读到这样的句子:水仙花的四月啊,残酷的四月;已经是四月了,怎么还是这样冷峻?余光中的心中,水仙花是何等的温情与柔美。

  上海作家赵丽宏发现:唐诗中基本没有提到水仙的诗作,大量出现描写水仙的诗词,是在宋代。但作家认为宋词中吟咏水仙的作品大多或浓艳、或酸涩,不合水仙清幽淡雅的品格,作家最喜欢的是黄庭坚的“得水能仙天与奇,寒香寂寞动冰肌。仙风道骨今谁有?淡扫蛾眉簪一枝。”因此,赵丽宏在散文《黄山谷和水仙》叹道:黄山谷吟咏水仙的诗,已和他的书法一样,成为中国古典艺术中不朽的精品———只要水仙花还在人间开放,他这些诗句的生命力就不会消失。

  常看到人们引用陶行知的话:“假如你有两块面包,你得用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因为面包是身体的粮食,水仙花是灵魂的粮食。”然而一天,在阅读《陶行知教育文选》一本书时,我却发现,陶行知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这句话是伊斯兰教创始者穆罕默德说的,行知先生自己很是欣赏。原来,长期以来,一些好心的人把穆罕默德的话给赠给了行知先生———想来行知先生绝不会同意的。但陶行知的引用,毫无疑问,使穆罕默德的原话,在中国得到了广泛的传播,这非常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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