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的土地

飘香的土地

 

当我的脚步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北方的春天似乎也在一场又一场风中眉清目秀了。放眼望去，曾经的空空隔壁已经变成了万顷葡萄庄园，远处看似乎是岁月的支架，支撑起了那些拓荒者丰腴的梦想；再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已经穿上了春天的盛装，似乎是葡萄庄园筑起的绿色屏障。六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飘过，如今那片天空看上去长空一色风烟俱净。可是多少人知道，一代又一代人在这片土地上筚路蓝缕，经历了怎样的摸爬滚打，一路栉风沐雨，为了守住心中的那抹绿，也为了脚下的那片土地。白龙江人把梦想的种子种在了那片土地上，如今已经枝繁叶茂，汗珠泪珠最后变成了珍珠，他们的灵魂自然是饱满而又光亮的。

“甘肃祁连葡萄酒业集团”那写恢弘的大字就在四月的阳光里里浸泡着，泛着温暖的光芒。我不知道几个字浸润了多少汗水，承载了多少泪水，可是我知道它托起了一个梦想的家园。

追随着他们的脚步，我站在他们梦开始的地方——祁连万亩葡萄庄园。我的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广袤的土地，土地上是葡萄的藤架，工人们正在地里劳作。春天的风还有点生硬，可是阳光却还是刺痛我的眼。那片广袤的土地像是一个产妇一样，有几分安祥，有几分慵懒。那时候正是掏苗的时候，工人们正在忙碌地作业，似乎在唤醒沉睡了一个冬天的孩子，又似乎在为捆绑的孩子松开手脚，让它们在春天里尽情地舒展筋骨，她们在风中打几个滚，踢几脚球，花蕾就挂满了枝头。

一路给我们讲解的是个姓明的工程师，他对那片土地了然于心，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熟稔，哪里种植哪种品种，哪种品种适宜沙质土壤，哪种品种味道甜美适合酿制哪一种葡萄酒，他娓娓道来，因为懂得它们的习性所以尊重它们的个性。他已经在那里工作十多年了，最美好的年华都泼洒在那片土地上了。他说，一万多亩的葡萄种植产地，春天掏苗，秋天压藤，那些工人们的辛苦可想而知。

我们疑惑地看着葡萄架的周围堆着的柴火。他说，也许你们不知道，葡萄在成长的过程中最怕的就是霜冻，那是致命的“杀手”，如果不能未雨绸缪，一次霜冻也许所有的果实都夭折了，我们的辛苦也是一场空了。所以只要有霜冻，几乎所有的人夜不能寐，要放烟雾弹，要点柴火。那样的夜里，我们的天空烟雾弥漫，那就是一种备战状态，似乎就是和霜冻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我们在烟雾里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疲惫，我们就像是呵护孩子一样呵护它们健康成长。我们工人的不易，你们无法理解，和农民相比，他们责任更重大；和工人相比，他们更辛苦。所以，我们八百多人，就是一个特别的群体，只是为了守护一个共同的梦想，守住一个共同的家园。

我知道，大西北的春天，像是喜怒无常的孩子一样，中午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就滴水成冰，可是就是这样的一片土地，却被誉为是世界公认的种植葡萄的“绝版产地”。这里的葡萄生产的全过程都不用农药，完全做到了绿色、无污染，生产的葡萄和酒自然是纯粹的天然绿色食品。一年似乎，强烈的紫外线舔舐着他们的肌肤，粗砺的风揉皱了他们的额头，飞扬的雪花飘白了他们的双鬓，可是他们却不远离开心中的那片“圣地”。那片土地牵绊着他们的脚步，也牵连着他们的心。也许只有那样自然条件恶劣的土地上才能酿出甘甜的美酒，所以甜果就是苦枝上结出的。

明工说，他们生产冰酒的葡萄，等到采摘的时候雪花落满了枝头，多少时光，他们都踩着飞扬的雪在月光下劳作，手指头都冻得像是紫葡萄一样了，可是他们在那样的时候早忘记了自己的劳累和疲惫，那蚀骨的寒冷才能有那份透心的甘甜。所以，他们有付出就有回报。他们生产的冰红、冰白葡萄酒填补了国内的空白，工艺技术达到国际领先水平，祁连冰白葡萄酒获得了2008年中国国际葡萄就烈酒品牌赛唯一的金奖。真是滴滴葡萄酒，点点汗水酿。

葡萄庄园的参观结束之后，我们走进了生产车间，偌大的车间我们看不到作业的工人，机器在井然有序的运转着。他说，他们全套引进法国、意大利最先进的生产设备和工艺技术，实现了完全自动化生产。

最后我们走进酒窖，我的内心惊呼：天底下居然有那么诗情画意的地方，阴凉而又清爽，诗意而又浪漫，酒香扑面而来。那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字——窨。我一直对这个字情有独钟，总是感慨祖先造字的智慧。两个读音，两种诗情画意。一个字就是一间房子，就是地下室，被地窖里藏过的酒就叫“窨酒”，因为它们接了地气，就里面一定有了一种独特的成分，也唯有红酒配得上那样的储备，阵阵酒香，就像是酒窖里华美的乐章，我们踩着优美的旋律，去欣赏一段酒中的霓裳羽衣舞，那样的诗意浪漫自然妙不可言；如果换一种叫法，又与茶叶有关，把茉莉花放在茶叶中，茶叶又染上了花香。所以这个字是汉字里最神奇最智慧的一个字。一个字里既能品尝酒香又能品尝茶香的也就非她莫属了。

曾几何时，我以为那摇曳的红酒也许只有那遥远的国度才可以品出，可是坐在酒窖里，外面的世界似乎离我们很远了，满地丰腴的橡胶桶似乎在向我们诉说它们遥远过往。一个桶，一段浪漫之旅；一桶酒，一段风流往事。满窖的香让人神清气爽，冰白冽而冰红香，红色摇曳而黄色清凉，轻轻咂摸，我们品尝了春日的花香，夏雨的清凉，秋果的芬芳，冬雪的清香，一杯酒里融进了四季的风霜。这个午后，在摇曳的红酒里我感觉自己都有几分鬼魅。如果白酒是一个简单粗犷的西北汉子，那么红酒就是南方多情又有才情的女子，比白酒自然多了几分摇曳多了几分魅惑。

看着那一堵温暖的墙上都是祁连酒业的荣誉证书，我知道这一路走来的不易都得到了认可，在幽暗的灯光下，明工也是一脸的温暖。

一路陪伴我们的还有一个很高挑很漂亮的女孩，她毕业于西安航空学院，她怕父母孤单就离开了喧嚣的都市选择了那片广袤的土地。我的心里就涌动着说不出的感动，也许那对父母就是扎根在那片土地上的两棵树了，他们不会把自己连根拔起。也许，父母的坚守只是为了心中那抹绿，而孩子的回归就为了父母心中那份暖，为了延续那个梦。那片坦荡的土地上让孩子都有了一颗柔软的心，那片绿色的土地上让父母都有一个简单的梦。多少人的生活就延续着，多少人的梦想那样简单地绽放着。

离开的时候，已经暮色苍茫了，那些陌生而又亲切的面孔像是我的一个个亲人一样。我知道，他们的生命已经融进了泥土的芬芳了，灵魂已经浸染了酒香。他们是工人，也是农民，侍弄那片土地是他们的工作，也是他们的使命。

六十多年了，那片被泪水打湿过，被汗水浸泡过，被洪水淹没过，被灾情关注过，他们都坚强地走过了，没有什么能挡住那些创业者的脚步，总有一种选择让你必须坚持。

“雄关古塞葆青春，今日芳容更动人。”生活总是在拐角处亮起了灯，守着心中的那抹绿，酝酿着杯中的那杯酒。没有比这更辛苦的生活，没有比这更幸福的生活了。多少人抛妻别子坚守在那里，多少人又从那里触摸到了梦想，长出了翅膀。因为爱，所以选择；因为选择，所以无悔。

“中国的祁连，世界的冰酒”总有一天，我相信，红酒那摇曳的容颜会让世界人目睹，馥郁的芬芳会飘得更远。蛇龙珠、赤霞珠、梅鹿辄、赛美容、贵人香等一个个典雅诗意的名字因那片土地而有了独特的魅力，世界一流的品牌不仅仅来自遥远的过度。那群追梦者就是祁连山下的传奇，用他们的青春写着自己的故事。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能写出自己的传奇，创造出一个西北的神话。

回头凝望，他们也像是一棵树，把自己种在那片土地上了，辛苦、寂寞都算不了什么，因为把根扎得更涂抹一片绿就是他们的使命。开拓是为了一种梦想，坚守何尝不是一种信念。

六十年过去了，多少人的生活在那里开花结果，多少人的梦想又在那里生根发芽。那群拓荒者在异乡的土地上共同打造绿色梦想，共同书写祁连传奇，共同营造飘香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