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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写作方法

2014-07-12 shengweng

作诗有法,但无定法。诗歌创作的过程可划分为“发现”——“构思”——“表达”三个步骤。我们只有深入生活,用心观察和体味,才能在平凡的世界里发现诗意。发现诗意只是诗歌创作最初的阶段,接下来我们要仔细谋划和构思诗歌的篇章结构,将散漫的诗情集中起来。诗歌创作的最后阶段是表达,也就是将诗情语言化的过程。概括起来,诗歌写作应该掌握的基本要求是:  (一)、注意观察生活,敏锐捕捉瞬间感受和体验。  “生活是多么广阔,/生活是海洋。/凡是有生活的地方就有快乐和宝藏。”这是诗人何其芳在《生活是多么广阔》里写下的诗句。可以说,是生活的宽广博大和诗人对生活的真切体验与细致观察触发了何其芳蓬勃的创作灵感。如海洋般广阔的生活不仅处处有快乐和宝藏,而且处处充满了诗情和诗意。不过,这诗情诗意只有善于观察生活的眼睛才能发现,只有异常敏锐的心灵才能捕捉。诗人艾青说:“生活实践是诗人在经验世界里的扩展,诗人必须在生活实践里汲取创作的源泉,把每个日子都活动在人世间的悲、喜、苦、乐、憎、爱、忧愁与愤懑里,将全部的情感都在生活里发酵,酝酿,才能从心的最深处,流出无比芬芳与浓烈的美酒。” 很显然,艾青把生活实践看作诗歌创作重要的源泉。当然,对于诗歌创作来说,“生活”的含义应该是广义上的,不仅包括社会实践,而且包括内心生活,二者的配合才构成了诗人的全部生活内容。在生活中,我们必须注意敏锐地捕捉瞬间的感受和体验,及时将它积淀在思维的信息库中,以备日后的诗歌构思和诗歌创作之用。藏克家《歇午工》写道:“睡着了,/铺一面大地,/盖一身太阳,/头枕着一条疏淡的树荫” ,可以说,没有对生活的细致观察和深厚积累,是写不出这样的诗句来的。  (二)、注重灵感的培育和意象的提炼  古今中外,人们对于创作灵感的解释是很多的。柏拉图认为灵感是附着在诗人身上的神力,苏格拉底把灵感解释为诗人天生特有的禀赋。美学家朱光潜认为,灵感有两个重要的特征:第一,它是突如其来的;第二,它是不由自主的。对于诗歌创作来说,灵感的意义是非凡的,灵感的作用是巨大的,正如艾青所说:“灵感是诗人对于外界事物的一种无比调协、无比欢快的遇合;是诗人对于事物的禁闭的门的偶然的开启。”“灵感是诗的受孕。” 灵感尽管很重要,但它并不能轻易获得,只有长期积累才可以偶尔得之。所以,诗歌创作要注意灵感的培育,注意在日常生活中留心观察,锤炼诗思,集聚生活感受和生命体验,只有做到了这些,诗歌灵感才会在我们的创作活动中不期而至。  同时,还要重视对诗歌意象的采撷与提炼。诗情表达必须借助典型的意象,而典型意象的得来必须依靠我们平时对生活的观察与积累。春夏秋冬,时序更替,天南地北,空间转换,在不同的时间与不同的空间中,我们所处的生存环境各自不同,我们对于世界的感受和理解也迥然有别,优秀的诗人都善于在不同的时空里提取独特的意象,把自己对于世界与自我的独特认识与理解用语言来物化。比如诗人李金发,从1919年(当时他年仅19岁)起开始离开祖国,到法国求学长达5年,出于对异域生存的深刻理解,他择取了许多独具个性的意象来写自己的生命境遇,他以“弃妇”隐喻自己卑微的人生地位,以“寒夜”来写周围的环境,以“可死的生物”交代自己孤苦的灵魂,等等。对意象的诗化采撷和精心提炼,使李金发的诗歌达到了很高水平,具有突出的审美价值。  (三)、以超常化的语言构造来呈现意象  意象在诗歌中的呈现需要借助超常化的语言,一般来说,呈现意象的语言方式包括下列几种情形:  1,动词精选  对于诗意呈现来说,动态的意象比静态意象作用更大,它能使诗歌更显得情绪流溢,力度扩张,意蕴生动,充满饱满的内在张力。动态意象还能抓攫住读者的阅读视线,撩发他们丰富的审美联想与想象。一个恰切的动词会让诗歌意象变得灵动鲜活,从而使整首诗歌的艺术水准跃升到更高层次。如陈敬容的《哲人与猫》:“雨锁住了黄昏的窗,/让白日静静凋残吧” ,“锁”这个动词形象地点化了大雨的滂沱和给人的心灵造成的阴影,白日因这雨的紧“锁”而静静凋残;藏克家的《难民》:“日头堕到鸟巢里,/黄昏还没溶尽归鸦的翅膀。” “溶”字准确而生动地写出了夜幕慢慢降临的情形;还有“浓云把闷气写在天上。”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 ,“写”与“扣”也极为传神,富有表现力。  2,词类活用  词类活用在诗歌作品中是相当平常的现象。诗歌中的词类活用一般是名词、动词和形容词之间相互的词性转换,通过活用,扩大了现代汉语词汇的意义空间,充分挖掘了词语的表达潜能,同时也增强了诗歌的审美表现力。“田亩已荒芜了——/狼藉着犁翻了的土地” ,“请停下来,停下你疲劳的奔波” ,“我喝了一口街上的朦胧” ,“但它的生命内部/却贮满了这么多的芬芳” ,其中“狼藉”、“奔波”、“朦胧”、“芬芳”都属于词类活用,表意效果很明显。  3,一词多义  一词多义,一语双关,这也是诗歌创作中常用的表现手法。我们知道,古诗中常用自然之“丝”来表达心理之“思”,以天气之“晴”暗示情感之“情”,以“折柳”的动作行为来喻示对朋友的依依难舍和百般挽留。新诗中的一词多义现象也不少,如吴晓的《给奏琴的少女》中有这样的诗句:“笼罩我的琴面的/是月光一样轻柔地洒落的/你的凝视/我的弦因幸福而绷得紧紧/一颗渴望歌唱阳光、花朵、溪流的心/在你芳香的呼吸的抚摸下/刹那间明朗地开放” ,诗句表层上写“琴”和“弦”,深层的意思是指“情”和“心弦”,恋爱中的款款深情,捧手可掬。再如卞之琳的《无题一》:“三日前山中的一道小水,/掠过你一丝笑影而去的,/今朝你重见了,揉揉眼睛看/屋前屋后好一片春潮” ,“无题”一般用于爱情诗的写作,这里的“小水”,既是自然界的细雨,也是诗人所沐浴的爱情的雨水,这里的“春潮”,既是季节的实写,更是诗人春心荡漾的描摹。  4,省略与跳跃  诗歌写作通常要做到言简意赅,讲究简约之美。诗歌中因而常常充满了意义省略和情绪跳跃,这些意义省略和情感跳跃为读者预留了发挥想象的巨大空间,也使诗歌的意蕴无限,经得起多次阅读与阐释。如曾卓《我遥望》:“当我年轻的时候/在生活的海洋里,偶而抬头/遥望六十岁,象遥望/一个远在异国的港口//经历了狂风暴雨、惊涛骇浪/而今我到达了,有时回头/遥望我年轻的时候,象遥望/迷失在烟雾中的故乡” ,从短短的八行诗将年轻到年老的几十年岁月组接在一起,中间用“经历了狂风暴雨、惊涛骇浪”来上下贯通,那么这几十年如何过来的?经历了怎样的狂风暴雨、惊涛骇浪?诗人又如何来抗御这些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的呢?诗中没有交代,一笔带过,省略后所造成的意义空白,由读者自己去填充。再如顾城《弧线》:“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少年去捡拾/一枚分币//葡萄藤因幻想/而延伸的触丝//海浪因退缩/而耸起的背脊” 诗人的诗情是跳跃的,“鸟儿”、“少年”、“葡萄藤”与“海浪”彼此并不搭界,它们的情态从四个侧面反映了“弧线”带给人的审美思考。  5,近比与远比  朱自清在评价以李金发为代表的象征诗派时,将诗歌中的比喻分为“近取譬”和“远取譬”两种类型,即“近比”与“远比”,并认为李金发的诗歌属于后者。他说:“所谓远近不指比喻的材料而指比喻的方法;他们能在普通人以为不同的事物中间看出同来。他们发现事物间的新关系,并且用最经济的方法将这关系组织成诗。” 也就是说,所谓“近比”,是指构成比喻的本体和喻体之间相似关系极为明显,读者读后可以马上接受,如“当我的生命嫩的像花苞,/每样东西都朝着我发笑。” 把“嫩的生命”比作“花苞”,是很容易理解和接受的。而所谓“远比”,是指本体和喻体之间相似性不明显,二者跨度很大,读者粗看起来一时难以接受,这种比喻陌生化效果强烈,给读者带来的审美刺激也更大。例如“精神世界最深的沉思象只哀愁的手。” “沉思”与“手”之间的差别很大,用“手”比喻“沉思”,显然属于“远比”。有时,为了诗歌表达的需要,诗人往往会把“近比”和“远比”结合起来使用,如舒婷《致橡树》:“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不难看出,第一个比喻是“远比”,第二个则是“近比”。  (四)、艺术地组合与叠加多个意象  在诗歌的艺术表现中,诗人常常需要采用多种方式,将采撷来的意象进行精心的组合与叠加,以达到最佳的表达效果。诗歌组构意象时采取的方法主要有下面几种:  1,感觉挪移  感觉挪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通感”,在诗歌创作中,通感的运用也极为频繁。通感是诗人的艺术思维被调动起来后出现的一种心理现象,这个时候,诗人的各种感官都沟通了,它们互相挪移、借用,把奇妙的心象描摹出来。通感也就成了诗歌中常用的一种表现手法。  如何其芳《圆月夜》:“你的声音柔美如天使雪白之手臂。” “柔美的声音”如“雪白的手臂”这是以视觉来写听觉;郭沫若《新月与白云》:“白云呀!你是不是解渴的凌冰?/我怎能把你吞下喉去,/解解我火一样的焦心。” 既有以味觉写视觉(“白云”是“解渴的凌冰”),也有用触觉写心灵感觉(“火一样的焦心”)。当诗人的各种感觉沟通后,诗中的意象常常出现奇妙的组合,诗歌也变得摇曳多姿,韵味实足。  2,色彩错杂  诗人在组合诗歌意象时,常常将许多颜色错杂在一起,在五彩斑斓的色彩世界里呈现繁复的诗意。如何其芳的《欢乐》:“告诉我,欢乐是什么颜色?/像白鸽的羽翅?鹦鹉的红嘴?” 以“红”与“白”两种颜色来比喻欢乐;穆旦的《野兽》:“在坚实的肉里那些深深的/血的沟渠,血的沟渠灌溉了/翻白的花,在青铜样的皮上!” 三种颜色交错出一个极富野性的兽类来;艾青《大堰河,我的保姆》:“呈给你黄土地下紫色的灵魂。” “黄色”的土地,“紫色”的灵魂,两种颜色非常富有艺术表现力,它们组合在一起,将贫寒土地上生存的、受尽了生活折磨和鞭打的保姆形象准确地描画出来。  3,博喻与铺陈  所谓博喻,就是从不同的角度写同一个事物意象,以各不相同的喻体来喻指同一个本体,如:“一个年轻的笑/一股蕴藏的爱/一坛原封的酒/一个未完成的理想/一颗正待燃烧的心” ,分别以“年轻的笑”、“蕴藏的爱”、“原封的酒”、“未完成的理想”、“正待燃烧的心”来比喻含苞欲放的花蕾;再如:“一幅色彩缤纷但缺乏线条的挂图,/一题清纯然而无解的代数,/一具独弦琴,拨动檐雨的念珠,/一双达不到彼岸的桨橹。” 用四个比喻句写出“思念”的各种意蕴。  所谓铺陈,就是对同一事物意象从不同侧面反复铺写,以达到意义强化和情绪渲染的目的,如:“网撒在河上。/网住了月光嘛?/网住了河水嘛?/还是网住了风?/呵,什么都网不住!/但网住的是一江春水的柔情,/网住了鱼虾,/网住了梦,/网住了夜来迎接黎明。” 用两个疑问句和四个陈述句来写渔网的“网住”,表达效果异常突出。  4,悖谬与突反  悖谬可以说是诗歌中独特的表达手段,所谓悖谬就是将相反或相对的语词并排在一起,使诗歌出现一种语义含混和打破常规的审美效果。如“是不情愿的情愿,不肯定的肯定” , “这是痛苦,是幸福,要说出它/需要以冰雪来充满我的一生” ,等等。这些语义相对或相反的词语并置在一处,表面看来似乎违反了生活世界的物理逻辑,但实际上符合了心理世界的体验真实,它们的出现,使诗歌呈现出更大的艺术魅力。  所谓突反,就是诗歌首先围绕一个核心的意象,使用若干相近的意象将诗意层层展开,步步深入,等到核心意象的烘托和诗意的渲染到达一定程度后,再拈出一个与之相对或相反的意象,“卒章显意”,从而将前面的诗意全面颠覆。如艾青的《礁石》:“一个浪,一个浪/无休止地扑过来/每一个浪都在它脚下/被打成碎末,散开……//它的脸上和身上/像刀砍过一样/但它依然站在那里/含着微笑,看着海洋……” 前面六句极力铺写汹涌海浪对礁石的扑打与摧折,最后两句写了礁石对待海浪摧折的泰然处之,一个勇敢面对逆境、敢于克服重重苦难的英雄形象蓦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突反的使用强化了诗歌语言的“出其不意”特征,也增强了其陌生化的表达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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